龙儿

诗词爱好者

情诗杂谈

情诗。

诗人们总要写情诗,换种说法来说:情诗们如同蒲公英一般须让轻盈的诗人们吹动。一个诗人写的不一定全是情诗,但总归会是有。古早的诗人们空余些残片,论不得这个道理,所以我就拿自己来消遣消遣罢。

既然要论,就要有切入点,想来想去兴许也只能与青春挂钩。但我那时候总是跑,跑的快,跑的远,跑的一头白发,倒也是青春不起来了。于是就暂且从这白发后的事讲起。


我记不得我的第一首情诗写的什么了,但我想它应当是要暴露的,这种暴露并非坦诚相待般的直说:“我喜欢你,如山间明月”尔尔。而是一种直率,直率在我连喜欢都不知道是如何种东西,便就要让它来做这个苦活,到底是稀里糊涂。这里面也应当要羞涩些,涩的嘴巴干裂,舌头失去知觉。其余得大概是些恶心在懵懂后的话,此且不表。

​自第一次后,便有二次,三次,然后就熟络起来,自顾自的也不管如何,一天天就光想着写情诗。这情自然就显得廉价且稀松平常,倒像是那熟得通黑的杏子,只尝得到绵软无味,察不觉青涩甘甜了。但心里却不会这么想,由于写得愈发多,和情诗愈发熟悉,便就要无礼傲慢起来。觉得自己把它送的多么远,觉得自己是多么轻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深情专一。以至于这蒲公英上的孢子过早的飞去,光秃秃地徒留一个杆子,却还要被轻盈的我吹动,进而现在觉得它们可怜的很。后来的情诗大都如此,此且不表。


当我大些,见得了诸多诗人们的情诗后,我猛地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至此便讨厌写情诗这种东西。但总归会写上一两首不算是太矫情恶心的赠与她,此且不表。


这种厌恶感是什么呢?我至今也不太能理解,但我想大概是趋于一种约定俗成的事物被再次强调并且用专业化的文字表达出来的那种感觉,就类似于:“据专家研究,人被杀就会死……”这般,滑稽而让人厌烦。但你却不能说他所说的是不对的,因为他所陈述的是在事实里的事实。


比起这上述的那点,我还察觉到一种现象,也是这种现象让我感到深深的厌恶。以至于后来的我火速的清醒过来并且逃离那片蒲公英海里:有且只在需要时去采摘些,平日里万不敢多思想它。


它们仿佛在牵引着诗人般,用那飘离的孢子,那白皙的细绒,来软化诗人们的意志,让他们只为传播情诗而服务。成为只会写情诗并自我沉溺情诗之中的傀儡。这般想来也是让人寒脊,我在一开始时竟完全沉溺其中,且变得愈发傲慢,自负,到底是甜蜜乡困住英雄汉。至此我对于情诗的厌恶便久久不去了,此且不表。


后来,我在往昔的远行里寻找着新的足迹:倒挂在枯枝上碎银子般的星,泛着一大片白月亮般亮的沙与飘扬散落在灰尘里般的影。它们是我新的情诗,我写铁脊梁下冒血的土地,我写伫立在干涸里的汗水,我写黄土稻草建起的民生。


我知道了真正的情诗并非是儿女情长,而是我所目及一切,与这贫瘠土壤上被城市工厂耕种的农民。


我这般说的时候,也是在把约定俗成的事物被再次强调并且用专业化的文字表达出来,所以只写情诗的诗人们自然也要厌恶我了。深深的厌恶下去。蒲公英。情诗。此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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